百年歷史的老建筑,經過他的手,
華麗變成了全村人氣最高的地方。
當你走在一千九百多年的深澳古村,腳下石頭鋪成的小路,兩邊斑駁的白色墻面,立刻把你腦海中的記憶從現代都市拉回到過去。
小巷中偶爾走來一個行動緩慢的老人,也不沖你做任何反應,只是安靜地走過去。目光穿過一道木門,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正在做著手中的農活,歲月靜好。
于是你繼續往深澳古村中心走,漸漸地你發現,這個古村除了石頭鋪的路,石頭砌的墻,幾乎都是用木頭雕刻的門窗,而且竟然異常的精美。隨便走進一個院子,木頭的門窗、木頭的柱梁,除了有些歲月雕琢的痕跡,其他都還是那么的鮮明和生動。
但當你環顧四周,這個院子好像很久已經沒有人居住,屋子里堆滿了雜物,木頭門上積滿了灰塵,墻面也漸漸開始剝落。其實不僅只有這一個院子,深澳很多房子都是這樣,年輕的人離開了,只剩下老人和小孩,房子也就這樣一年又一年的閑置下來,任憑時間的侵蝕。甚至很多房子已經發生坍塌,無法居住。
2013年,當建筑師張雷來到這里的時候,一間名叫景松堂的屋子的命運開始慢慢改變。
在深澳有大大小小40多個古跡宗祠,景松堂只是其中一間。和其他的宗祠處境差不多,院落已經衰敗,木質的門窗已經變形,屋子里堆的都是雜物。
走進細看,木雕的輪廓依然清晰分明。
木門上的木雕畫依然鮮活生動。
屋內的情況同樣破敗雜亂,開裂的橫梁,老舊的隔板,還有滿地的灰塵,只有木板上八十年代的人物海報,宣告著這里曾經有人居住過。
屋子里的廚房也是一眼狼藉。
景松堂整體是一個白色的四合院落,
外墻已經開始剝落、掉色,
它的后面是一個用鵝卵石搭建的豬欄。
一說四合院,大家的第一反應就是住著一大家子人,景松堂這個四合院里,一共住了六戶人家,每個人家都分布在相應的小房間里,互不干涉。想要整改這里,就要先劃分清各自原有的領域,好讓堅守傳統的屋主仍然有屬于自己的歸屬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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改造之前六家人先照了一張合照
張雷開始和建筑師傅討論方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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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考慮的問題就是空間歸屬的問題,
張雷把把6戶人家每家的門檻都保留在了下面,
并且在地面上用一根紅線示意。
因為門檻就是這一戶戶的界限,
這個不能動。
院子里仍然堅持修舊如舊的原則,
不破壞之前的木雕結構,
只是在此基礎上稍加現代元素。
改造的時候,剛好遇到了燕窩,
窩內的小燕子正嗷嗷待哺,
工人門特意繞開它。
屋子里的結構也只是在原來的基礎上稍加改動,
之前破舊不堪的灶臺特意保留了下來。
大堂的主體結構也基本沒有動,
只是在原先的基礎上,
擺上一些書架和桌子。
還記得景松堂外面的那個豬欄嗎?
張雷把這個用鵝卵石搭建的豬欄拆了,
并且在原先的基礎上,
用鵝卵石搭建了一個二層高的房子。
原先豬欄基礎上,
搭建的二層白色小屋。
陽光下,有種現代和古老的碰撞感。
白色的小屋內,
用的是完全現代的手法。
連接白色小屋和景松堂的
是一個透明的玻璃過道,
一邊連著過去,
一邊連著現代。
景松堂還沒有改造完成時,就已經是村里人茶前飯后談論的話題了。時不時的會有好奇的村民過來瞧瞧進度。2015年10月份,這個古村里的書局最終落成。
這里成了小孩子空閑時最好的看書、做手工的地方。
景松堂里的老物件,
也成了孩子最感興趣的東西。
老人到了這里,
也開心地交流起來。
幫張雷施工的有個叫阿寶的工人,
也喜歡到這里坐坐、喝喝咖啡,
偶爾還會帶幾個朋友過來,
自豪地向他們介紹這里。
就連平時一直在家的大媽,
也會到這里,
約上幾個朋友,談談家長里短。
一個頭發花白的大媽,
拉著張雷,
興奮地訴說著這個書局給村子帶來的改變。
中國鄉村發現網轉自:文創藝術與鄉村建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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