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實際上我是從1992年開始就已經開始接觸中國大陸的鄉村教育,1992年我在香港建設工廠,之后我就跟幾個朋友,在香港發起一個就叫“苗圃行動”,我們“苗圃行動”的宗旨就是促進中國基礎教育。我們當時的目標有三個,第一個就是讓適齡兒童完成九年的義務教育。第二個目標就是改善辦學的條件,我們買課桌、椅到承建學校。第三個就是提高老師的素質。當時我們選擇的服務點是在中部湖南地區,我們從1992年到1998年這6年,我們在湖南5個國家級的貧困縣做了大量的工作,當時應該最起碼建了可能超過兩百所學校,資助了很多很多的小學生跟初中生和貧困的老師。我記得當時在1995年,我們其中一個捐款人,就是現在我的老板施永青先生他當時捐了幾萬塊,我們將他的幾萬塊都放在湖南的張家界桑植縣一所貧困的學校,因為當年90年代建一所學校從我們之前的從百萬到十幾萬都有,當時施先生捐的幾萬塊我們就放在桑植縣。1995年那時候,我們當時風頭那么緊,也還是要去考察整個學校,我也邀請了施先生去考察這個學校。當時我告訴他,我們要從我們這兒坐27個小時的火車才到張家界,再坐兩個小時才到桑植鎮,他當時說沒問題,你都能坐為什么我不能坐,所以我們就去考察了這學校。考察完以后,我自己就待在桑植縣待了一個月,考察了40所學校,都是小學。整個從1992年到1995年,我考察的桑植的學校最起碼都有100所學校。
所以我對農村的教育的情況,可能我不是學教育的,但是我在那里面我看到這些問題,我知道我自己要做什么。所以當時我就感覺到桑植的農村的孩子上學難。但到2000年以后,國家的投入力度很大,尤其在危房改造這一方面投入大量的基金。還有,為了公平教育,搞了很多合并,這個合并其實也帶來很多的問題。一直到2008年11月份,我到了施永青基金,基金當時跟我講,他想做的是中國農村經濟。當時我問他怎么要關心這一個問題,他說從1982年到2000年一直都有談到“三農”問題,所以他認為“三農”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,所以他希望能在“三農”問題上出一份力,還有希望通過我們基金的幫助,能施展貧窮農民的潛能,希望他能自己好好享受自己的人生。所以我從這一個角度中國農村經濟的發展,我們的農村的發展,我們過去從2008年到現在我們的基金都是針對農村發展,我們做大量的基礎建設的工作,比方說修路、飲水工程,我們在云南的交通是我們修得承載的公路都超過一百條公路,也是我去驗收這些公路,看到年輕人我覺得很開心,因為農村的年輕人看到他們的路修通了,他們可以回到自己的家鄉發展,不需要到外面打工。
我們除了做基礎建設以外,我們還有做了一些小額貸款。還有我們在農村里面,我們覺得中央要推動農民合作組織的發展,要靠農民自己合作起來,來推動自己地方的發展。最近兩年,我們開始做的就是除了經濟的發展以外,我們開始做一些相關的服務,從教育、衛生到老年,我們都開始關心這一種服務。最近兩年,我們每年捐贈的款大概是2000萬,教育的部分不是太多,大概是10%。在10%里面,有一部分基金是我們自己有團隊在自己的服務點里面跟政府合作,做我們的青華獎學金。我們要求獲得獎學金的學子拿到我們獎學金要好好讀書以外,也要他回到農村里面做服務,我們才會繼續支持他。因為我們有自己一些NGO的教育項目,比如懷化鄉村兒童啟蒙教育的一個項目等等,還有就是有一些在青春迷茫的這些孤兒,因為他們是留守兒童,這些孤兒的陪伴的項目。雖然我們的投入基金不多,但實際上讓我最牽掛的就是這些留守兒童。所以每次聽到有留守兒童可能自殺、死亡、性侵,我都覺得非常難過。從90年代的上學難到公平教育,到現在的留守兒童的問題,不同的階段有不同的問題,留守兒童的問題我覺得比以前的問題更大、更嚴重、更難去解決。所以我自己一直想,我們可以做什么讓農民不要到外面打工,可以留在鄉村發展,可以一家人在農村里面過上幸福的生活。
所以我們還是繼續努力,每次我們參加鄉村文明論壇,我都覺得很開心,因為每次我們可以聽到一些政府官員、師者,還有很多一線的工作人員分享他們自己的個案,從個案里面對我自己來講有很多的啟發。所以我預祝這兩天的論壇能圓滿成功,謝謝!
作者系施永青基金總干事、北京永青農村發展基金會秘書長,本文系作者在第四屆中國鄉村文明發展論壇的致辭,根據錄音整理,題目為編者所加
(掃一掃,更多精彩內容!)